而真到了上战场的时候，分配给他们的辅兵又往往远超步兵营那边。
战争这个东西，不可控变量太多了。
怎么说呢？
别看张行行军的时候不忘背着锅给周围人讲笑话的，甚至刚刚都不忘关心和调侃下属，但实际上他心里早就开始发慌了……这个发慌不是对敌人的畏惧，而是对天时的畏惧，以及对自己部队真实战斗力的疑虑。
司马正愣了半晌，只能应声：“那就好。”
司马正面色再变，然后方才缓缓继续说道：“我为徐州方镇，他既求援，总不能坐视不理。”
白沛熊欲言又止。
不过即便如此，红底黜字旗也还是在两日后成功抵达了方与县城下。
“那好，这件事情不说，还有一条，我希望与你做个君子约定。”司马正再度开口。“双方军队都应该恪守军纪，秋毫无犯，尽量不劫掠，更不做屠城杀降之事……你有什么条件，尽管来讲？”
伍惊风似乎想张口说话，却最终只是叹了口气。
张三郎打开来看，居然是说，內侍军奉命出砀县，为单通海侧翼汇集，结果部队刚到丰县城下，丰县便开城投降，守军同样是早一日撤走了。
三人就在水位只到战马大腿的河中驻马，司马正看了看张行，又看了看伍惊风，一时无言。
不过，这种事情到底是瞒不住也没必要瞒的，张行收起军报，放在一旁，坦然吩咐：
闻得大军抵达，方与城内原本留存的两千守军已经早一日撤离，县令率本县官吏开城投降。
“可还有话说？”张行反问。
这也是掷刀岭又被称之为乱刀岭的缘故了，也正因为如此，彼处出入多需要专业的向导。
张行点点头，将铁锅和木勺放下，取下了黄骠马身上的甲胄，然后牵着马随对方往前去。
“我是说兵马数量。”张行强调了一遍。
说实话，这比张行想象中来的要快一些。
张行默算了一下，依着现在一个营满员两千人来算，部队满员率居然跌到快了六成，但很快他又意识到，自己很可能算错了，便重新追问：“到的十六个营里有多少个骑兵营？”
“那好，你说。”波光粼粼的菏水中，张行放开了护体真气，任由温暖的河水从腿部流过，俨然不以为意。
司马二字的旗号高高飘扬，引发了黜龙军全军警惕。
伍惊风来之前存了几句话，此时也都吞了下去，只闷声不吭，便要随之打马折回。
“你上来就犯错了。”张行看着对方诚恳来对。“不该喊我张龙头的，一喊就露馅了，你这是刚刚回来，连沛县的地方官都没去见，就着急来阻拦我们吧？天太热，我跟你一样难，但我大军先至，你只这千把人，沛县是保不住的……”
“丰县已经取下，后路无忧，牛达、尚怀恩两位驻守此城，其余各部各回本营，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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