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轻鹿睁开了眼睛。
可在场的三人还来不及欣喜，洛轻鹿就变得狂躁起来。她疯狂地挣扎，凄厉地嘶吼，状若疯魔。
苏暮暇意识到是自己塑造的魂魄出了问题，于是苏暮暇毫不留情地将自己新塑造出来的魂魄捏碎。
洛轻鹿突然又安静了下来。她闭上了眼睛，静静地躺在地上，似乎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。
“再来。”杭清穹低声说道。
苏暮暇点了点头。杭清穹又从忏悔录中抓出一个新的魂魄，经过苏暮暇的塑造之后，被放进了洛轻鹿的身体里。
洛轻鹿再一次睁开了眼睛。但这一次，她只是安静地目视前方，眼神没有什么波动，无论苏暮暇如何呼唤，她都没有丝毫的回应。
这一次又失败了。苏暮暇再次捏碎了洛轻鹿体内的魂魄。
就这么如此往复，整整三十六次，杭清穹和苏暮暇都失败了。
“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？是我的问题吗？”一次次的失败，让苏暮暇开始质疑自己，“难道说，是我不配捏造出轻鹿的魂魄吗？”
“不要质疑自己。”杭清穹打断了苏暮暇的低语，“这个世界上，没有人比你更了解洛轻鹿。如果你都不能捏出洛轻鹿原本的魂魄，那么这个世界上将没有人能够捏出她的魂魄。”
苏暮暇咬了咬牙。他知道杭清穹说的没错。因此在短暂的休息之后，苏暮暇开始继续捏造。
“还有多少魂魄可以使用？”苏暮暇问道。
“不超过十五个了。我们可以慢慢来。”杭清穹说道。
苏暮暇点了点头。
在捏造魂魄的时候，也有苏暮暇不小心直接将魂魄捏造失败，魂飞魄散的时候。但大多数都是捏造出来之后，洛轻鹿状若疯癫，又或是毫无反应的失败品。
终于，在忏悔录中只剩下最后一个魂魄时，苏暮暇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刚刚捏出的魂魄放进了洛轻鹿的身体。
洛轻鹿睁开了眼睛。这一次她的眼神是富有神采的，在洛轻鹿睁开眼睛之后，她的眼珠子转了转，看到了苏暮暇和苏采夕。
“暮暇，采夕？”洛轻鹿轻声唤道。
苏暮暇握着不朽木的手明显地颤抖了一下。他小心翼翼地将不朽木从洛轻鹿的胸膛里取出，洛轻鹿轻哼一声，似乎感受到了些许的痛楚。但是她的心脏健康地跳动起来，在药力的作用下，胸膛处的伤口也开始快速愈合。
“鹿儿，是你吧？”苏暮暇像是不敢置信，轻声问道。
“当然是我了。”洛轻鹿像是因为苏暮暇的这个问题感到好笑，展颜笑起来，“你看上去怎么老了这么多啊？发生什么事了？”
在捏造洛轻鹿魂魄的时候，苏暮暇没有将洛轻鹿在监牢中的记忆放进去。因此洛轻鹿最后的记忆大概只是带着苏采夕出去玩。
“我……”苏暮暇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洛轻鹿。他只是死死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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